年轻有为的戏剧人丁一滕,在参加了首档戏剧综艺节目《戏剧新生活》之后,创作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高峰期。6月3日至20日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他的“新程式戏剧”《新西厢》在北京繁星戏剧村演出,7月还将在成都繁星戏剧村驻场演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6月11日、12日,他的“新程式戏剧”《伤口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作为首届阿那亚戏剧节特邀剧目连演三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6月12日至27日,由他导演、朱宜编剧的作品《我是月亮》在鼓楼西剧场热演……中戏导演系博士毕业的他,今年又成为了北大博士后。年届三十的他,无论学业、创作、生活,都翻开了新的篇章。为此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本报记者专访丁一滕,请他谈谈自己的“新程式”、新思考、新创作和新生活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
丁一滕在学业道路上的经历非常特别,也十分难得和珍贵。小学时,他跟随母亲到美国生活学习,受黑人说唱音乐影响;初中,回到北京上学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高中时就带着全班同学排演了音乐剧《狮子王》;他作为“戏剧特长生”进入北京师范大学学习。大学时,他不仅是学校北国剧社的“台柱子”,还参演了孟京辉的《活着》、黄盈的《卤煮》等剧目;本科毕业后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他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攻读硕士和博士,又获得了英国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演出创作专业硕士学位,还到享誉世界的丹麦欧丁剧团学习和工作;如今,中戏博士毕业的他,已被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博士后工作站聘用,9月将开始在北大授课,教授“新程式”的创作方法和经典剧目排演。
作为一个有着独特戏剧风格的年轻新锐导演,丁一滕很早就创立了“新程式”戏剧的探索方向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他表示,这和自己对中国戏曲的热爱有很大关系。从小生活在北京南城的他,由于姥姥姥爷都特别喜欢戏曲,老带他到大栅栏听戏,长大后他自己也会经常去长安大戏院看戏,非常投入。后来他到著名的丹麦欧丁剧团学习工作,更是从一个新的角度重新认识了中国戏曲。“欧丁剧团的创作是一种融合的方法,里面也融合了很多东方的元素。我在其中看到了中国戏曲的元素,而且很吃惊地发现,戏曲原来还能这么用,还能这么去认识它。西方一些戏剧大师对中国戏曲也有不一样的阐释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所以我就想在这方面做一些尝试。”于是,丁一滕就去中国戏曲学院,找了一些学戏曲的学生,跟他们一起做当代戏剧。“我把一些欧洲当代戏剧的想法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或者提取一些当代西方戏剧身体剧场的元素,跟中国戏曲融合,我们一起慢慢摸索尝试,就形成了‘新程式’戏剧。”
在丁一滕看来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中国戏曲中的“程式化表演”很有规范,而现在的当代戏剧则有些肆意杂乱,表演欠缺规范或结构,有点让人抓不到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可以把咱们老祖宗在表演上的这个‘程式’借鉴过来,从中提炼出戏剧表演当中的一个‘身体原则’。中国戏曲当中,有很多画‘圆’的原则,‘欲左先右’的原则,其实这不仅是身体原则,也是一种文化原则。我想把这种中国戏曲的精髓提取出来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借鉴到当代戏剧演员的身上,这样演员们的表演就不是无序的松散凌乱的没有逻辑的,而是有一种身体原则,并从这种身体原则、文化原则当中发展出一种美学。我觉得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向老祖宗的艺术学习的地方。”丁一滕认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这样的美学更适合中国人,也更适合中国戏剧,“这是我特别想做的。但这个过程也是特别难的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我才疏学浅,还在探索,在慢慢挖掘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搞戏剧真的太艰难了,如果一味只向西方学,我觉得太单薄了。而中国戏曲太宝贵了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如果我们今天的戏剧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跟中国戏曲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搞自己的,真是挺可惜的。”如今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丁一滕已经做了“新程式戏剧”三部曲《窦娥》《伤口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新西厢》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又在尝试探索一些新的东西,“但是都离不开戏曲,因为我特别喜欢。”
丁一滕不仅在自己的实践创作中探索和表现“新程式”戏剧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还经常举办各种表演工作坊,从事培训和教学工作,他一直坚持理论和实践结合、创作与教学并重,不断总结和传播自己的“新程式”创作方法。丁一滕表示:“对我来说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三件事情特别重要:一个是作品,一个是学生,一个就是理论。我觉得这对于形成一个体系,非常重要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因为这不仅在于作品的实践性和思想性,还有创作方法的传播,或者别人对这种方法的应用和实践。这些同时也会帮助到我,这也是对我的创作方法的探索和宣传。这些学员是跟我一起探索的合作者,他们有渴望有需求,而我也想利用这段时间,跟大家一起做更深层次的实验和探索。”
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格局和成绩,丁一滕很感恩自己在欧丁剧团的学习和工作机会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因为这段经历给了他一种跨文化的视角,一种古今结合的美学理念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还有一种勇于突破的胆量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在欧丁剧团这样一个‘世界村’里,融汇了各国的文化,比如西班牙的弗拉明戈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中国的京剧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日本的能剧等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都会在这里交流融汇,因此也给了我一种融汇的思维。所以‘新程式戏剧’实际上也是一种融合的思想。”丁一滕解释,“不管是当代的,还是古典的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其实都有一个融汇的基础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在我看来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这个基础就是身体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在排练的过程中,我一直跟演员强调,可能我们以前更重视情感体验,但现在要从身体出发。所以演员做了大量的身体训练,由外而内进入到各自的角色。这也是现在欧洲或者国际上很流行的一种创作方法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我希望被更多的中国戏剧从业者关注和了解,这也是我从欧丁剧团带回来想跟大家分享的东西。”
丁一滕的博士毕业论文也将欧丁剧团及其创始人作为研究对象,题目是《论尤金·巴尔巴的导演方法和艺术实践》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其中还包括他自己的一些艺术探索。中戏博士毕业之后,他又被北京大学艺术学院聘用,在博士后工作站工作,博士后科研内容也会主要围绕“新程式戏剧”的实践和理论研究开展。他的合作导师是北大顾春芳教授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顾教授的研究领域主要包括中国美学精神。丁一滕表示:“戏剧对于中国来说,其实是一个舶来品,但中国戏剧人也一直在做戏剧民族化的探索,把戏剧跟我们自己的土壤、自己的文化相结合。像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焦菊隐先生提出的“心象说”,上海黄佐临先生提出的“写意戏剧观”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其实都是对戏剧民族化的探索,都极大程度上和戏曲融合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或者说是借鉴戏曲当中的一些元素精髓,融入到戏剧的发展当中。我现在做的‘新程式’戏剧,实际上也是一种对戏剧民族化的探索。中国戏剧的发展,不应是一个空中楼阁,或者只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血液。中国本身的文化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哲学、美学尊龙人生就是博旧版手机,都不应该缺席。”本报记者 王润